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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6章 紅顏知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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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一點的時候,偌大的浦東機場依然處於忙碌之中,一架從日本東京飛往東海的商務客機,安全、平穩地降落在機場的跑道上,沿著機場跑道滑向機場早已準備好的停機位。

“我還真擔心小日本會等我們起飛後,將我們從天上轟下來。”頭等艙裏,席狐將目光從窗外收回,扭頭看著裴東來,微笑著打趣。

之所以說是打趣,是因為席狐知道,當日本方面宣布取消軍演及龜島歸屬後,就意味著他們在日本沒有任何危險——取締安家登上日本政界第一家族寶座的木藤家將他們當成合作夥伴,而不是敵人。

席狐知道這一點,身為此次事件幕後策劃者的裴東來自然也是心如明鏡,為此,聽到席狐的話,只是笑了笑,未作聲。

“對了,東來,你不是說你沒有通知冬雪和依娜妹子你今晚回來嗎?”

見裴東來不說話,席狐心中一動,提議道:“既然這樣,我們不如今晚一醉方休吧?我們兄弟倆還沒坐一起好好喝一場呢。”

因為飛機抵達東海的時間太晚,裴東來生怕影響到秦冬雪和夏依娜兩人休息,並沒有告訴兩人,自己今晚回東海,而是打算悄然無息地回去。

在這樣一種情形下,面對席狐的提議,裴東來很幹脆地點頭答應了下來——他也覺得有必要和席狐坐一起好好喝一場酒。

盡管,他們已經不必再用喝酒來加深情誼和信任。

“要不是時間太晚,就給小狂打電話了,以那小子的個性,知道我們倆今晚不醉不歸,恐怕就是搶一架直升飛機也會飛到東海來。”見裴東來點頭,席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蕭狂,滿是笑意。

“滴……滴……”

聽到席狐提起蕭狂,裴東來本想說兩句,卻聽到身上的特殊通訊器響了起來。

“東來,你不會在逗哥哥我開心吧?”席狐聞聲,一臉郁悶,他可是知道,裴東來身上的特殊通訊器是專門用來與秦冬雪等人聯系的。

“我真沒告訴她們。”

裴東來哭笑不得,心中卻覺得秦冬雪和夏依娜多半不會在這個時候聯系自己,很有可能是季紅。

“親愛的老板,我一直聯系不上你,想必你剛才在飛機上吧?”

通訊接通,聽筒裏傳出了季紅嬌滴滴的聲音,直接印證了裴東來的猜測,也讓一旁的席狐臉上的郁悶更濃,似乎他意識到今晚的酒是沒法喝了。

“嗯。”

對於季紅能夠猜到這一點,裴東來倒也沒有覺得奇怪,而是直接承認:“剛到東海。”

“親,親愛的老板,長夜漫漫,人家無心睡眠。”

得知裴東來已到了東海,季紅那因為喝酒而緋紅的臉蛋上湧現出了一種叫做興奮的情緒,語氣甜膩,充滿了誘惑,就像是火辣禦姐在勾引小正太:“要不你過來陪姐姐喝喝酒,探討一下人生,然後再深入交流一下?”

“——”

盡管裴東來早已習慣了季紅的調戲,但當著席狐的面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,再一聯想剛才答應了席狐要去喝酒,嘆氣道:“姐姐,別鬧了,趕緊睡覺,我要跟席狐哥去喝酒。”

“親愛的,你真不來嗎?”

不知為何,聽到裴東來不願意來,季紅那滿是誘惑笑容的臉上湧現出了幾分失落,不過語氣之中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端倪,依然是引誘人犯罪的語氣:“只要你來了,人家今晚任你擺布。”

“你要是興奮得睡不著,就一起出來喝酒吧。”裴東來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。

“哎呀呀,東來弟弟,人家今晚只想跟你喝酒呢,其他人不想見呢。”

對於裴東來的提議,季紅略微猶豫,依然用誘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道:“剛才葉禁來找我了,我興奮得想唱歌、想跳舞,你來陪陪我嘛,好不好嘛。”

嗯?!

耳畔響起季紅像是小女孩撒嬌般的話語,裴東來的眉頭卻是不經意間挑了起來。

一方面他被葉禁前來找季紅這個消息驚到了,另一方面,他隱隱察覺到季紅在嬉笑的背後掩藏著什麽。

“我過去找你。”

略微沈吟,裴東來做出決定。

“東來,不厚道啊,典型的重色輕友。”席狐見裴東來改變主意,故意打趣道。

裴東來苦笑著嘆了口氣:“葉禁去找季紅了,也不知道想幹什麽,我過去了解一下情況。”

“哦?”

愕然聽到裴東來說出原因,席狐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,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:“季紅是葉禁的私生女,葉禁這個時候來找季紅多半是想用苦肉計讓我們放過葉家。當然,這只是我的猜測,具體還要等你問了季紅才知道。”

“嗯。”

裴東來點了點頭。

……

四十分鐘後,裴東來乘坐著一輛賓利轎車抵達紫園富人區。

“你回去吧。”

汽車停下,裴東來沖著負責開車送他的席家內衛微微一笑,示意對方先走。

“是,裴少!”

席家內衛點頭應答,望向裴東來的目光崇拜至極。

前段時間,他是裴東來的陪練,每天與裴東來切磋,以便於讓裴東來早日邁進化勁境界,這才過了每天,裴東來不但成為了化勁強者,而且可以打爆化勁大成的高手,神一般的修煉速度讓他不得不崇拜。

待席家內衛駕車離開後,裴東來與保護季紅的楓葉成員點頭示意後,直接進入別墅大院,徑直走向別墅主建築。

嘎吱!

裴東來剛在主建築門口停下腳步,大門便應聲而開,渾身上下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紅色蠶絲睡衣的季紅,宛如一朵嬌艷的玫瑰一般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
燈光下,季紅那頭飄逸的長發放了下來,隨意地搭在肩頭,原本嫵媚的臉蛋因為喝了酒的緣故,一片緋紅,勾人的眸子帶著幾分迷離,對稱、性感的鎖骨完全暴露在空氣中,在布滿紅暈的嫩白肌膚的承托下,格外勾人。

或許是因為身在家中的緣故,她沒有穿胸衣,那對波瀾壯闊的兇器脫離了束縛,但依然擠在一起,勾勒出一道深邃的壕溝,白裏透紅,兇器上的兩顆粉色珍珠微微凸起,若隱若現,讓人看了簡直想犯罪。

“親愛的東來弟弟,奴家等你好久啦。”

季紅端著酒杯迎上裴東來的目光,翹起塗抹著紅色指甲油指甲的玉足,身子微微前傾,挑逗般地沖著裴東來吹了口香氣,一堆碩大的兇器完全呈現在裴東來視線下方。

“姐姐,你這樣很容易讓人犯罪的。”

裴東來苦笑一聲,強行壓制住小腹處竄起的欲火,主動走進大廳,與季紅擦肩而過,一股醉人的體香當下湧進他的鼻中,身下的兄弟像是受到某種召喚一般,瞬間蘇醒,昂起了腦袋,讓他剛才的努力化作烏有。

“人家都說了,只要你來了,任你擺布。”季紅關上大廳門,媚笑著跟在裴東來身後,繼續挑逗著。

裴東來沒有回話,而是徑直走到沙發前入座,端起季紅提前倒好的紅酒,喝了一口,轉移話題問道:“葉禁找你做什麽?”

“求饒唄。”

季紅坐在裴東來身旁,蹺起二郎腿,光滑白溜溜的美腿失去睡衣的遮攔,散發著無聲的誘惑,燈光下,她臉上的笑容不減,語氣隱隱有些興奮:“他約我見面,我把地點定在東海會所。他屁顛屁顛地從燕京趕過來,在東海會所大廳找到了我。”

裴東來聞言,沒有吱聲,等待著季紅後面的話。

“嘿,你都不知道,那個陳世美一開始多惡心,說什麽他一直想彌補我,甚至多次讓我回家。”

季紅依然在笑,不過笑容中多了幾分嘲諷和冷意:“我被他惡心得不行了,就讓他不要演戲了,有什麽話直說。然後,他就告訴我,只要我願意說服你放過葉家,他就去我母親墳前磕頭認錯。”

“就算沒有當初你入京時我與他的那個賭約,他如果還有哪怕一點點良心,也應該去我母親墳前磕頭吧?結果他倒好,臉皮厚得能當汽車輪胎了。”

季紅說著,滿是嘲諷道:“你說,他好歹以前也是封疆大吏,還是一號最有力的競爭者,怎麽就這麽無恥呢?”

裴東來依舊沈默。

“鑒於他實在太過無恥,我就告訴他,只要他願意當著會所那些客人的面,下跪給我母親磕頭認錯,我就答應他。結果啊,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是還是南東書記,是葉家第三代接班人,是一號最有力的競爭者,拉不下來臉,直到見我要走了,才滿是痛苦地答應了。”

說到這裏,季紅微微停頓,冷笑道:“他最終還是拋棄了尊嚴,可是……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在逗他,把他當成猴子一樣戲耍——我說這事我說了不算,東來你說了才算。嘿,你都沒有看到他那時候的表情,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呦。”

話音落下,季紅仿佛是說累了、說渴了,揚起脖子,端起酒杯,把紅酒往嘴裏送,結果……卻因為握著酒杯的右手微微有些哆嗦,灑出了不少酒水。

“決定權交給你,只要你覺得氣消了,所有恩怨一筆勾銷。”裴東來凝視著季紅那竭力掩飾的笑臉,一臉認真地說道。

沒有回答。

季紅哆嗦著將最後一點酒水送進嘴中。

稍後。

她咽下了酒水,流出了眼淚。

她了解他,他也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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